产检时老公却去机场接我闺蜜,我转身就约人流手术,他却后悔了
尽管我的丈夫没有陪我去进行孕期检查,他却选择去机场迎接我的好友。医院预约了终止妊娠的手术。
在我收到孕检报告的那天,我的好友刚好返回国内。
我给我男朋友发了条信息:“医院,你能来陪陪我吗?”
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:“对不起,楚楚回来了,我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。”
他曾是我好友的男朋友,而我,只是在这场美丽的邂逅中无意中出现的一位普通角色。
于是,我决定去预约了终止妊娠的手术。
坐在对面的医生认真地翻阅着我的病历,她的方形眼镜反射出冷冽的光芒。
“如果你决定要做这个手术,我们可以安排一个稍晚的时间,目前孩子还小,你有时间准备和调养。”
我轻轻点头,接过单子询问是否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事项。
她扫了我一眼,问道:“你是一个人来的?你看起来还很年轻,你的伴侣呢?”
“他还不知道这件事,我原以为自己只是感冒了,所以没有告诉他。”
我心里想着纪然。
他此刻可能正在和他的前女友共进晚餐。
我无意识地划动着手机屏幕,屏幕上显示的是社交网络的界面。
最新的动态是我好友楚楚在机场贵宾室的照片,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归国的贵妇。
她的配文是:“终于回到国内了,等着专车来接我~”
小圈圈转动着,又弹出了一条新动态。
还是楚楚的更新。
地点是我和纪然经常去的那家餐厅,甚至是我们经常坐的那个位置。
我只感觉心头一阵酸楚,好像有属于我的东西正在慢慢被夺走。
我偶然发现了一家私房菜餐厅,隐藏在郊区的一个小院子里。每次去那里,我都要开车两小时。
跟餐厅的老板娘关系非常好,因此我在那儿有一个只属于我的专座。
但是现在我的座位已经被别人占用了,它不再是我和纪然两人的专属之地,就像以前一样。
似乎从来都是这样,总有三个人的影子在那里。
她写道:“起初还埋怨你回国不体谅我的辛苦旅程,但尝过这里的美食后,我觉得一切都值得了。你坚持开车这么久,一路上不断告诉我这里有多美味!以后我们一定还会来。”
接着是她的九宫格图片,每一张都像是精美的画作。
有的照片中她正拿着筷子,有的则是举着酒杯。
她的双手造型优雅自然,因此摄影者的功力也可见一斑。
我回想起自己手机里的照片,我和纪然的合影都是在他生活中的小片刻中随手拍摄。
他总是微笑着,轻轻转头,优雅地出镜。
我呆呆地看着手机,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。
“……回去后好好和爱人讨论一下,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怀孕。年轻人不应该忽视这些问题,备孕期间应该好好调养身体……”
“做手术时一定要有人陪伴,我建议你叫妈妈或者婆婆来照顾你,她们知道该怎么照顾你。”
医院的时候,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。
曾经,我坚信自己永远不会成为一位家庭主妇,但自从遇见纪然后,我竟然开始幻想有一个温馨的小家庭。
我们刚开始交往时,爱情使我心情愉悦,有时候会在早晨轻轻跳到纪然的背上。
“你可知道,我原本并不喜欢小朋友,但现在我在想,如果我们有一个小宝宝,也许会很有趣。”
纪然没有任何回应,只是轻轻地推开了我的手:“茜茜,我们现在还不需要考虑这些。”
当时,我心里有点失落,但转念一想,纪然正忙着做饭,那一点点的不快也就立刻消散了。
我只是轻轻撇了撇嘴,继续帮他忙碌。
现在回想起来,他当时可能不是认为我们还年轻,而是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个阶段。
他并没有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。
否则,他不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总是采取措施。
我应该向谁求助呢?
我沉思良久。
终于拨通了母亲的电话。
电话很快就接通了。
“……”妈——
“喂?请问是谁?”
那个“妈”的称呼还没说出口就卡在了喉咙里,说不出口。
我独自一人走进妇产科时,从未想过要哭泣。
当纪然因为去接楚楚,没能陪我去做检查时,我也没有哭。
即使知道孩子无法保住,而孩子的父亲正在陪别人用餐,我也没有想哭。
但这个简单的问句让我的眼前一片模糊。
我妈妈并没有把我的电话号码存入她的手机。
或许,我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。
也许妈妈只是太忙了,连看都没看就接了电话。
当我终于听到电话另一端因长时间沉默而显得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时。
“……如果你不说话,我就要挂电话了!是谁呀?”
我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,不让激动的情绪显露,但还是不小心带出了一丝哭音。
“妈妈,是我,我是林茜。”
我心中的委屈无法找到出口,勉强压抑着想要哭泣的声音,说话时嗓子里就感到一种酸涩和难受。
就像有东西卡在喉咙里,怎么也咽不下去。
我向妈妈透露了自己生病需要手术的事情,并询问她是否能来照顾我一段时间。
她显得有些尴尬:“茜茜,你也知道,你弟弟快要参加高考了,我实在是分身乏术……你可以让纪然请假来陪你,或者找个护士来照顾你。”
我沉默良久,只是静静听着她忙于各种事务的陈述,听她列举各种理由,最后还抱怨了自己的疲惫。
我还能怎么办?只好答应下来。
她夸赞我:“妈妈一直都知道你很坚强。”
电话挂断后的几秒钟,时间似乎都停止了流动。
医院走廊的长椅上,泪流不止。
她怎么会不记得我是谁?
她怎么会不记得自己坚强的孩子是谁?
我的孩子,也是一样。
是个没人期待的孩子。
从得知楚楚即将回国的那天起,我就开始感到不安和焦虑。
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点。
感觉自己随时可能被遗弃。
纪然一次又一次地安慰我,他会始终陪伴我。
我们的孩子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这个世界的。
但是,一个人内心的喜悦是无法隐藏的。
他在表达对我的爱的同时,也在为楚楚回国做着提前的准备工作。
他亲自为她挑选住所,为她精选代步交通工具,并确保这些都位于我们家附近。
这样,我就能常常看到她,常常与我的挚友、最亲密的朋友相聚。
这是为了让我不觉得孤单。
他身为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,却对这些事情亲力亲为,对每个细节都挑剔到极致,甚至房间的自然光也不放过。
他的这些行为让我感觉,与他共度的这些年似乎都是偶然得来的。
我自己也不清楚是怎样回到家的,在沙发上坐着,面无血色,仿佛一位鬼魅。
我前几天还在看的电视剧《请回答》还在播放。
真是讽刺。
就在几天前,我还在看着剧中的德善得意洋洋,自认为自己绝不会像她那样可怜。
现在,我在德善身上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。
一个一生都被忽视的人。
我甚至没注意到纪然何时回到家。
他带着酒意,扶着楚楚走进了我们的家。
楚楚一看到我,激动不已,扑过来紧紧抱住我,亲吻了我。
她开心地说:“哈哈,我们三个终于能再次聚在一起了!”
我勉强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,与楚楚那张微醺、红润如蜜桃的脸庞形成鲜明对比。
她突然皱了皱眉头,责怪纪然:“全是你的错!跑那么远去吃饭,害得我没能早点回来见到她!”
她娇嗔地说着,又亲了我的脸几次,然后突然转向纪然,毫无预警地亲了上去。
即使纪然后退一步,楚楚的红唇还是落在了他的下巴上。
嘴唇之间的距离近得只有一线之隔。
楚楚再次皱起了眉头。
“看起来你似乎长个了?我印象中以前能轻松吻到你的鼻尖……”
以前?
纪然的眼神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,他平静地解释道:“不要误解,她只是醉了而已。”
我冷漠地注视着那片留有口红痕迹的区域。
他变得不再干净。
他已不再是我的。
突然,我的胃里开始有一股酸液上涌。
在纪然将楚楚安置好之后,他的目光才转移到我身上,我这时望向了墙上的时钟。
已是两小时后。
他为楚楚整理好了床铺,调好了浴缸的水温,拿了一套我的睡衣出来,并且还煮了解酒汤。
纪然走到我身边,握住我的手:“今天发生的事别放在心上,我和楚楚之间已经成为历史……”
这样的解释听起来更像是在为楚楚开脱。
这话听在耳里特别刺耳。
我打断了他的话:“纪然,我现在很饿,我还没吃过晚饭。”
纪然略显歉意:“对不起,我以为你已经吃过了,楚楚喝醉了,我没来得及给你准备晚餐。”
我对那些剩菜冷饭毫无兴趣。
在向楚楚送的九宫格图片中,没有一样是我喜欢的菜肴。
我在心里思考,他是否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。
“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鸡汤面。”
纪然站起来,轻吻了我的额头:“我这就去做。”
他在厨房里忙碌了一会儿,最终端上来的却是西红柿鸡蛋面。
“不好意思啊茜茜,冰箱里没有鸡汤了,就将就吃这个吧,下次我一定煮鸡汤给你。”
我轻轻点头,让他满意地接受了我的答复,然后他就离开了。
尽管我的冰箱里已经备好了切好的鸡块,要准备一锅简易的鸡汤也仅需将鸡块和各种调味料投入水中,然后启动炖汤功能即可。
接着纪然的任务就是煮一锅面条,等鸡汤煮熟后,将面条放入汤中再稍微等待几分钟。
看吧,连这些步骤我都已经为他考虑周全了。
这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困难。
他甚至未曾考虑过烹饪鸡汤面的步骤,就直接做了最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。
今天他向我道歉了三次,却一次也医院的原因。
那碗面最后已经变凉,一点也不会烫嘴,汤汁被面条吸收,粘成一团。
我感到很饿,但又不太想吃任何东西。
以往如果饿了,我可能就这样饿着。
但现在情况不同,我需要养好身体,因为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即将消失的小宝宝。
我强迫自己吃了一口面条,可能是因为夹杂了些西红柿,入口便感到极度的酸涩。
我倚在洗手间里呕吐得天昏地暗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。
我想肚子里可能是个小女孩。
她似乎不喜欢吃酸的东西。
大概是这样。
我的脸上全是由干呕引起的泪水,这时手机发出了提示音。
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楚楚发来的信息。
“茜茜,我现在后悔了,能不能把他还给我。”
我不清楚自己在客厅里坐了多久,即使我没有回到房间,纪然也不会来关心一下。
我在思考,我对纪然的喜欢,究竟是不是一个错误。
我比起认识纪然更早地认识了向楚楚。
但我的心早于向楚楚就已经倾向于纪然。
我依然清晰记得,那是我第一次向楚楚坦露自己年少时期萌生的爱恋之情。自己向来寡言内向,却在那时候鼓起勇气。
回想起来,那个时候的我,可能看起来有点可笑吧?
纪然长得帅气,性情温和,学习成绩出众,学校荣誉墙上总能看到他的身影。
每次更新荣誉墙上的资料时,总有人会偷偷剪下他的照片珍藏起来。
他拥有众多的追随者。
我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,或许就是成为了他的同桌,这份幸运让我格外特别。
还有那些荣誉墙上,或远或近的他的照片。
但我,普普通通,平凡无奇。
我就像是被换下来的那些不受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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